重量:0.36kg
编号:3218 规格:9*9*10cm
佛像开始逐渐在佛教的伽蓝中普遍地供奉起来。并由大月氏经过疏勒、高昌、于阗、龟兹等地逐渐地传到河西四郡(敦煌、张掖、武威、酒泉)和中国内地。公元二至三世纪之间,在新疆拜城修建的克孜尔千佛洞,是我国境内座石窟寺。当时,佛的形象系雅利安人的特征:高鼻、细眼、薄唇。这种俨然是洋人的容貌特征,同古代新疆土著居民典型的蒙古利亚脸型显然是不同的,这说明了我国的佛教是个外来的宗教。当佛教东进阳关以后,逐渐地被汉族地区的文化所融合。随着佛教逐渐中国化,佛的面庞也逐渐汉族化了,鼻梁的造型逐渐低了下来,耳轮越来越大,佛的形象被改造成汉族人心目中的「福相」而出现在善男信女们的面前。这种转变过程在敦煌,云冈和龙门三个石窟中表现得十分明显。在敦煌石窟第二九○窟中,北周时期(公元五五七-五八九年)所绘的《佛传图》,是以《修行本起经》为主而画成的。这幅长达二十五米的「连环画」,内容包括从摩耶夫人夜梦菩萨乘白象在音乐声中自天而降,因此「受孕」起,到释迦牟尼坐在菩提树下舍家苦修止。令人感兴趣的是,这幅画上的人物服装打扮都是汉、普风格,释迦牟尼的父亲净饭王被画成了中国皇帝的模样。他的母亲摩耶夫人穿上了汉、晋时后妃的服装,释迦牟尼回宫时所乘的蛟龙车,就是按晋代大画家顾恺之画的《洛神赋图》中的云车临摹的。这说明,释迦牟尼的像,只是佛教信徒们和民间雕塑家、画家们心目中的佛的形象,他们是按照自己的想像进行描绘和塑造的。同时,由于制作的年代、地区不同,制作者的需求、素养各异,同样的一尊佛或一尊菩萨,却有许多不同的形象,这就是佛、菩萨有所谓千万「化身」的来历。在敦煌、云冈、龙门等石窟中,我们可以看到,那些供奉者和制作匠人把他们的精神寄托,对来生的向往,以及他们认为的神圣形象,都凝聚在佛像上。这在云冈石窟中也得到了明显的反映。在第二十窟中,有一座巨大的坐佛,两眼目光锐利,俯视尘世,嘴角凝结着一丝令人莫测高深的微笑。这座佛像高达十三.四六米,作入定坐式,是国内罕见的大佛。此佛已完全脱去了犍陀罗时期穿的希腊式服装,他褒衣博带,俨然是两汉以后士大夫的礼服。这当然不是因为佛要追求时髦打扮,而是制作人的宗教意识和审美观点在艺术上的反映。自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以后,政治上推行汉化政策,在雕刻的佛、菩萨身上也得到了反映。这一时期制作的佛像,都是短衫长裙,同汉人的服饰一样了。其原因在于,北魏统治者拓跋氏所属的鲜卑族,是东胡族的一支,秦汉时,游牧于西喇木伦河和洮儿河之间,依附于匈奴。北匈奴向西方迁徙后,鲜卑族占有了匈奴原来的地区,势力才强盛起来。公元三九八年,鲜卑族拓跋部的首领拓跋珪建都平城(今大同市),次年称帝,即北魏道武皇帝。由于鲜卑族文化落后,人数较少,为了巩固他们的统治,公元四九三年,北魏孝文帝将都城由平城迁到洛阳,并下诏禁止穿胡服说胡语,把鲜卑姓改成汉姓。北魏孝文帝的这些汉化措施,从这一时代塑造的佛、菩萨身上所穿的短衫长裙服装上也得到了反映。为了利用佛教来保知北魏这块「庄严国土」的「国运长久」,北魏的许多代皇帝都全力弘兴佛教,广造寺塔,赐予僧侣以各种特权。但是,北魏的国运并没有因为广造佛像而「世代相传」下去。公元五五七年,北魏分裂为东魏、西魏,接着就被北齐和北周消灭了。到了唐代,洛阳龙门营造佛像的活动达到了高潮。奉先寺卢舍那大佛像便是代表作。佛像高达一七.一四米,头高四米,耳长一.九米。头部圆满而秀丽,既有男性的庄严,又略带女性的慈和。这已不像普渡众生的佛教偶像,而是大唐帝王的化身。武则天为了替自己歌功颂德,广造寺庙佛像。主持营造工程的和尚以佛像美化武则天。